堂堂东篱王,根本不屑用这种方法来抬高声名。仅凭将北铩城从北狄国手中要回来,他的名声就已经足够空前了。
“不是他的意思?”听了这话,她忍不住冷笑,“那个叫禾束的女人,难道不是他的人?没有他的授意,那女人敢如此算计本宫?”
“一个快要死的人,竟然还想着要回京都做那天下第一人的美梦!他是疯了吗?!”
说到这,易宗脸上划过一丝怀疑。
百里墨卿,真的要死了吗?可昨日见他,他的状态,可不像是将死之人!
这时,寝室外传来下人的禀报,“长公主,祝姑娘求见。”
昭明神色一顿,许是对祝梓枫心存几分歉意,当即将自己暴戾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再次变得端庄稳重起来。
“让她进来。”
“是。”
祝梓枫穿着一身鹅黄色紫烟绫罗长裙,腰间束带将她的身材勾勒得窈窕多姿,极为完美。只是那张满是红疹的脸,让她这个京都第一才女变得有些难以直视。
她站在纱帐外对昭明恭敬地行了一礼,“梓枫,见过长公主。”
“你身子不适,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还起来了?”
雍容平和的声音与刚刚的声嘶力竭完全不同。
祝梓枫心中闪过冷意,脸上却半点没有表现出来。
她只带着一抹不忿说道:“长公主,前院的事,梓枫都听说了。梓枫只是觉得长公主太委屈了!忍不住想要说两句。”
“长公主只是想让王爷手下的医师举办一场义诊,为百姓治病。这本是利国利民的善举啊!可在王爷这番操作下,这场义诊,变成了他追名逐利的摇篮!”
“不仅如此,那个禾束,先是强迫长公主捐赠善款,后又将王爷的捐款拿出来和长公主的一起说。一个五十五万,一个……”五万。
她话音戛然而止,似乎也觉得在五十五万面前,长公主的五万,很是拿不出手。
听到这,昭明的脸上的阴鸷变成了怨毒。
是啊,五万和五十五万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个小小的“五十”!
这事传出去,她这堂堂长公主的脸面,还如何保得住?他这是要让她名声扫地啊!
见纱帐后的人依旧沉默,祝梓枫眉间闪过一抹疑惑。
这都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