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霞是真的很倒霉。
当游小霞将温绣绣安顿在郝记冷饮铺子的后院认真备考的时候,游小霞非常仗义地承担起巡逻春晓街的责任。
结果,不到一盏茶功夫,春晓街出了一单命案。
有一位娘子,从春晓街最具有地标性的子母塔跳下来。
游小霞得知消息,火速赶往现场,而捕快陈万里早已赶到。
“游娘子,麻烦去一趟刑部,派人过来验尸。”陈万里解开披风,扑在尸体上。
语罢,游小霞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拽来一位刚用完早膳的刑部小官。
“游娘子,麻烦劝说大家散去,不要围观。”陈万里低声道,面色沉重。
游小霞听后,立即堆起僵硬笑容,一个个地唠叨,说得口干舌燥,才劝退一些本来就有活计要干的人,剩下来的闲人,便岿然不动。
“死者自杀,排除他杀。”刑部小官十分利索地搭了简易营帐,尔后从蹀躞带取出工具,快速解剖尸体又缝上。
“大人,辛苦了,这是去晦气费。”陈万里微微一笑,面色仍然是严肃的,塞给刑部小官五十枚铜板。
对,就是五十枚铜板,游小霞看得两眼发亮。
“小霞,等确认了尸体身份,我们就可以向衙门汇报处置方式了。”陈万里也给游小霞塞了五十枚铜板,教游小霞乐开了花。
原来,死人可以拿点小费,游小霞觉得每个月都可以来几单。
呸呸,说什么混账话,怎么可以盼着别人非正常死亡呢,这心肠也太坏了。
游小霞纠结了一会儿,便协助陈万里,确认尸体身份。
按照惯例,死者自杀,多半是寻找附近的高楼。当然,也有少数讲究美感的,从长安跑到扬州去跳湖,道是扬州的湖别有诗情画意,简直折腾坏了扬州当地官府。
一个时辰后,陈万里基本上确定了尸体身份。
死者叫作安宝钿,五十来岁,云英未嫁。三年前,父母双亡,来到长安,投靠姐姐安宝华。安宝华得知妹妹的死讯,已经悲痛得晕倒过去,是安宝华的丈夫刘某,过来录口供。
刘某声称,安宝钿酷爱诗词歌赋,本就养成多愁善感的性子,平时就爱将死挂在口中。他和安宝华轮流安抚她,本以为她的情绪有所缓解。
“寄人篱下,怎么可能不伤感。”游小霞嘟囔道。
“对了,我们找到宝钿的遗书。”刘某从胸口摸出一张松花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