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点复杂。

    桃夭二人在做笔录的过程中反复将营救过程说了好几遍,得到了一个可能防卫过激的评价。

    也不是警察的判断有误。

    而是那两个绑架人进了警局以后就如同突然痴呆似的,不光一问三不知不说,他们就连最基本的上吃饭上厕所都好像突然不会了。

    当两个大老爷们在警察局里撒泼大哭,那样子不但吓人,而且还特别辣眼睛。

    虽然桃夭是受害者,但绑架人明显要比她还惨的多。

    这情形简直有毒。

    最后,他们得到的结论就是:“可能嫌犯在头部遭到袭击后遇到了未可知的情况,一切结果还要等鉴定报告出来再说。”

    也就是要他们回去等消息。

    警察同时也嘱咐了他们,如无必要,也尽量不要外出,尤其不能出市,因为随时都可能会传召。

    桃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警局。

    反正知道事情的人看她的眼光都很异样,根本也没有人会考虑她小胳膊小腿到底能不能把人一下子精准打成青年痴呆。

    “怎么办?”桃夭坐上车后觉得有点沮丧。

    她明明就是自保,现在反而成了有理说不清。

    傅君阳拧着眉也没回话,糟心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没有一件事是在他预料之中的。

    无形中,他隐隐感受到一股力量在与他作对。

    但天可怜见的,他只是个被罚下凡的神仙,既不能打压妖怪也不能欺负人类,仅仅想养好一棵桂花树罢了,现在都那么难?

    这什么世道?

    傅君阳拿出手机又看了眼APP。

    APP上还是【强制任务】那几个大字,冰冷的毫无感情。

    这种既没有任务提示,也没有倒计时的任务他还是第一次做,但是好像比哪一次都要一头雾水。

    白逸到底去了哪里?

    “我们再去那个厂房看看。”傅君阳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