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姐，年夫人说要面圣请罪，您怎么不带她去啊？让她挨皇上训一顿多好。”灵芝跟在凤凌身边，好奇地悄悄发问。
凤凌摆摆手：“傻丫头，你不懂。”
皇上赏赐厚礼给她撑腰，那都是面子上的，她狐假虎威作弄年氏，那也是面子上的，真正实打实闹起来，凤丞相大权在握，皇上也得忌惮三分。
大家不撕破这层面皮，凤府当众还是以皇室为尊，这就够了。
真把年氏带到御前去请罪，几句小孩子的话，又不是重罪，皇帝能把她怎么样？顶多教训几句也就完了，不痛不痒的。事后凤丞相依旧权倾，年夫人依旧风光，什么也改变不了。
凤凌心里头明白着呢，皇帝撑腰只是个地基，至于地基上面的楼能盖多高，盖多漂亮，那都得看她自己有多大本事。
她若是本事大，皇帝说不定还能锦上添花，帮她装个修，若是她自己撑不住，那……
地基恐怕也要松动。
要知道今日真正让年氏难受的，不是来自皇室的威胁，而是当众下跪的耻辱啊！
耻辱到位了，还把年氏弄御前去干吗？没有意义。
凤凌从来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
“年夫人啊，本妃当年未出嫁之前，住的房子还在吗？”
走在相府后宅，凤凌笑着招手，让年氏到身边来。
年氏在自己家里被凤凌当仆人招呼，心里当然恨得要死。
眼看已经进了相府，大门一关，跟前没有外人看着了，她的态度顿时就变得不再那么恭敬。
并没有到凤凌身边去，她只是笑容冷冷地回答：“当然还在。”
“那，本妃去看看，虽然房子破了点，但许久不见还怪想念的呢。年夫人要一起去吗？”
“王妃自便吧，我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奉陪了。”
年氏伸手扶了扶额头，做出快要晕眩的样子，身边丫鬟们赶紧把她扶住。
她点了心腹宋嬷嬷：“你陪在王妃身边伺候，不得怠慢，不然本夫人唯你是问！”
“是，奴婢遵命。”宋嬷嬷会意，立刻领着一群丫鬟婆子站在了凤凌身边。
看着不像伺候，倒像是围堵外加监视。
凤凌也不计较，年氏的态度转变，都在她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