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玉拿过那些药丸，轻轻嗅了嗅，报出了几味主要成分的名字：“白芷，三七，血竭，龙胆……这是什么东西？”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你不知道的玩意儿。”柳执初刚准备调侃璟玉几句，一抬头，看见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顿时改了个口风，“……我是说，这东西的用处和配方，暂且都是秘密。具体的细节，还要等到我把药研制出来再与你细说。”
“呵，你倒是心思机巧。”璟玉淡淡冷笑了声，坐下来道，“把你这东西的配方买下来，要花多少钱？你自己开个价。”
柳执初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你要买断我的配方？”
“正是。”璟玉颔首，很坦然，“眼下本座对你正做着的东西，倒是有几分好奇。你大可以漫天要价，本座会考虑的。”
啧。这语气，还真是够大方的。柳执初撇了撇嘴：“多谢你的好意。只是眼下，我并不打算把这个配方卖出去。”
“哦？”璟玉挑了挑眉，语气里没有什么恼怒的成分，而是十分冷静地问，“你确定，这方子当真不卖？”
柳执初想也不想地点头：“不错。这东西我不卖！”
只要想想方月当初癸水疼痛和在意往后怀孕与否的模样，柳执初便不难想象，这东西的市场潜力有多大。
既然这方子是一只下金蛋的鸡，那她就没有杀鸡取卵的道理。哪怕提出要买下这配方的人是璟玉，她也绝对不会退让！
“很好。”璟玉勾了勾唇，淡淡道，“看来，你的想法很固执……不过，本座听说过一句话。世上并没有不可出卖的东西，只看价码够不够罢了。”
柳执初冷哼：“胡说八道。”她才不会把这东西，随随便便地卖给璟玉呢。说白了，璟玉说出这样的话，不就是想要哄她把药方卖出去么？
“碧玉阁从成立到如今，已经经营了几百年。有这几百年的底蕴在，本座能给你提供的东西，比单纯的金钱，要多得多。”璟玉淡淡道，“比如——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赫连瑾。”
柳执初没想到，自己会忽然听见这个名字。她顿时就怔住了，回过头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璟玉。
璟玉对她的神色十分满意，脸上的神色倒是更冷了几分：“怎么，欢喜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才不是！”柳执初回过神，脸一红，下意识地否认，”口口声声说想要我的药方，到头来，却只肯用带我去见赫连瑾作为交换条件。这条件未免也太寒碜了，跟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区别？“
璟玉扬眉，问：“所以，你不想去见赫连瑾？”
“呃，那倒也不是。”柳执初讪讪地咳嗽一声，厚着脸皮讨价还价，“只是，你不能用带我去见赫连瑾，作为交换药方的条件。即便你带我去见了他，我也不会直接答应你，最多只是将卖药方纳入考虑罢了。”
说着说着，柳执初自己都有点心虚。这样的条件，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好在，璟玉没嫌弃柳执初的狮子大开口，而是淡淡颔首：“也好，那本座就带你去看看。”
“真的？”柳执初没想到璟玉会直接答应，顿时喜出望外。
“本座在你面前，从未说过假话。”璟玉顿了顿，道，“眼下，赫连瑾正在京郊。”
“什么，京郊？”柳执初闻言一愣。这几天赫连瑾一直都没回过皇子府，她原本以为他是去了什么更远的地方。没想到，他居然只是去了京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