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是千哑看着的，但是被沐风赶出去了。
习惯了，沐风治疗的时候不许别人打扰，哪怕只是看着。
千哑在外偷偷看着，窗边的一丝缝隙，眼瞟见，锤子本就白皙的脸，更加的苍白。
对比之下，皮下的黑色血管格外的突出，成魔，也该只有如此渗人。
眉头皱着，眼睛紧闭，忍痛咬着唇瓣，也咬破，流下来的，是暗红色的血。
“你在这看什么？”
千哑往后一退，就见千机主一脸警惕的看着她。她还以为千哑在此偷看沐风洗澡呢。
无视她的眼神，千哑一心看着锤子，沉默良久，最终说出一句。
“真不希望让他恢复记忆，该多痛苦。”
千机主冷着脸，说道：“抽灵还断脉，似凌迟撒盐。”
千哑转过身去，不忍心再看锤子如此。背对着，笑了笑，她总是一直这样，见不得。
思及此，千哑走开，凭空写一道符咒，再消失在空中。
“怎么？”
“查查他的身世。”
“千机之主，汇集九州情报，你竟然看不到本座。”
千哑突然激动，一脸兴奋的看着冷着脸的千机主，就见她吹一个口哨。
四周汇聚一道一道黑影，眼前跪着不下二十人的黑衣人。
“查，兽人狐族，青丘狐。”
“是。”
再消失不见，千哑就觉得，情报组织可真重要，但是……旧部散失。
第二日，千哑早晨是被狐狸叫醒的。他换上一身白衣，蓬松的耳朵和尾巴已经消失。
现在也没有那点傻样子，反倒有点成熟的感觉。
千哑习惯了他的伺候，就是没有那一脸的傻笑，也还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