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方黑暗是容殊的房间,屋内烛火全熄,门窗禁闭,外边的光亮透不进一丝,伸手不见五指。

    静谧之中,两相交叠的呼吸声仿佛近在耳边。

    顾筏被锁在背着的墙壁与容殊怀抱中间,他能感觉到,脸侧被触碰了。

    他激起一身冷汗。

    一是因为此时他们的地位不再平等,容殊比他强的多,他毫无还手之力。二是对未知的恐惧。

    顾筏后知后觉,他惹出事了。

    “别碰我!”顾筏别过脸,不管形势如何,他都不会在容殊面前服软。

    这可是有关男人尊严的问题。

    顾筏觉得自己必须很行。

    容殊手僵了一瞬,随即指尖下滑,指间一捏,不容反抗的抬起顾筏的下颌,嗓音低沉又嘶哑:“顾筏。”

    “现在同你有道侣契的,是我。”他说罢,俯低身凑向顾筏。

    顾筏后仰不得,只能让容殊的鼻息一寸寸逼近,等近在近尺之际,心底深处突发而起了几分悸动,并且越发强烈。

    容殊在向道侣契不停地灌入灵力。

    等同于顾筏的道侣契也会感受到如此波动,并且因为不是自身的灵力,反而会更加敏感。

    心中的悸动一下比一下又强烈,顾筏忍不住深呼吸,伸手抚住自己的胸口,低喝道:“你敢?!住手!”

    “我敢。”容殊低声道:“顾筏,你得记住现在的道侣是我。”

    他止不住的难受,强烈的颤栗从他心底一寸寸攀爬,延伸至他的皮肉,侵入到他的骨血,让人忽视不住的悸动让顾筏整个人都变得恍然。

    他被容殊倾身稳住。

    因为道侣契的缘故,容殊被他的身体默认是他此时最亲近的人,顾筏转不过来的脑袋反应不来,就这么半点反抗都无,被容殊吻住了。

    甚至还下意识的舔了舔。

    也许是因为那分悸动感,顾筏竟然不觉得有多恶心。

    他迷糊的往回舔舐了几下,才骤然出力想推开容殊:“别……”

    顾筏全身发软,腿脚都要站不住,被容殊搂在怀中,才勉强不整个人靠着墙壁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