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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见二少爷,我哭着醒来,这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从前小梦枝还会对我嘘寒问暖,如今她睡意朦胧的只递给我一张帕子。

    我道谢,把眼泪擦g,外面火光冲天,沈观南喜静,在东厂很少有这样热闹的夜晚。

    推门去看,院子里只有几个寡言的仆人,谢槐的房门大敞,年迈的大夫蹲在廊角煎药。

    九Si一生,谢槐这次也算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这几日我在屋子里常听见他们谈话,这老大夫嘴巴碎的很,在东厂里算是个异类。

    他应该Si上八百回才对。

    我只是出来看看,没想揽什么差事,可那老大夫拼命的冲我挥手,我装看不见,他就中气十足的喊我小姑娘。

    怎么办?

    要不…装聋?

    我犹豫不决,老大夫又说:“知道你听见了,快点过来,外面什么事这么热闹?”

    不情不愿,我挪蹭过去,他果真骂我慢。

    老匹夫!求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破旧的蒲扇递到我手上,他说药还得等一会才能好。

    外面g嘛呢这么热闹?

    我出去看看去。

    严雨时要是来了,你就说…就说我尿急!

    我当然是不同意了,伸手抓他的衣摆,自然是什么都抓不到。

    明明是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了,可他又健步如飞的,瞅这样子好像还能再活上个二三百年。

    似乎是早有预料,被我扑了个空之后他还得意洋洋的回头看我:“小姑娘,别把药煎糊了,谢槐脾气臭的要命,一会剁你脑袋我可不管。”

    这都什么事儿啊!

    看着手中的破蒲扇,我给它扔在地上,人在风中站了一会,满院子都是这苦苦涩涩的药味,我的衣服随着风往后飞,颇有些凄凉之意。

    喊了几个小奴才过来他们都不敢去接这把破蒲扇,跪下去把头磕的当当响。

    我真是受不起,吓得连连后退险些撞翻了药坛子。

    见状几个奴才更是叫苦连连,求我发发善心饶了他们这条贱命。

    我怎么听得了这种话,我觉得这都是在折我的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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