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鬼和红脸蛋子哪个更可怕，反正姑娘哭声是慢慢停下了。
白予空吸了吸鼻子。
阿本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我没哭。”白予空又用力吸了两下，“冻出鼻涕了。”
小分已经转回来正着走了，“哈哈哈，小宝你可真逗。”
白予空：“没你逗。”
“诶？你怎么怼我呢？”小分不爽，“你对愿意带你下副本的前辈就是这个态度的吗？”
“到了。”阿本打断他们两人。
一群人短暂驻足在一个大院子门前。
这个大院子看着虽然是年久失修，但一开始建设的时候应该是用了真材实料的，院墙又高又厚，紧闭的黑色双开铁门锈迹斑斑却仍然稳固，被大挂锁拴的严丝合缝。
门上方横向刷白漆的木质牌匾上书“收容遣送站”五个大红字。
“还真是盲流了。”小分也冻的开始吸鼻涕，“我年纪小，没这方面的知识啊，你们谁知道盲流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后方一个老哥叹气，“我听说过相关的事，一般大的正规收容站条件都还可以，但偏远地区不太正规的那些地方，盲流可能跟劳改犯差不多，除了劳动都关在屋子里，直到收容机构联系到你家人，再把你遣送回老家。”
白予空心凉了半截，现在是一九八零年，他都还没出生，哪来的家人？再目测这地方是不是偏远，答案是肯定的，万一遇上不正规的收容站岂不是……
其他人窃窃私语了一阵，持棍大哥打开门锁，锈蚀刮擦刺耳的开门杂声过后，一群人被赶进院子里。
院子正中有个红砖砌成的花坛，里面都是没人清理的杂草。
花坛后面是个三层的小楼，白予空思考了一下，这种楼在一九八零年的时候应该不能算小，当年能建这种楼应该已经算很气派的了。
“条件不错啊，咱们住这里面？”小分眼睛开始放光。
这幢楼每个窗户玻璃都完好，且挂着厚厚的霜，里面一定很温暖。
白予空刚稍微放下心，感觉取暖问题至少能解决了，没想到持棍大哥冷冷一笑，“想什么呢？这是办公楼！”
四个棍哥继续挥舞手上的棍子，把盲流们驱赶的绕过办公楼。
看到楼后面一排铁窗平房，和平房对面标志了男女入口的旱厕，小分不淡定了，“我靠，环境这么艰苦的吗？”
也难怪小分这个反应，这排平房是铁栏杆门，铁栏杆窗，门窗都没有其他遮挡，肉眼可见的透心凉的冷风在往屋子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