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文件，瞪大眼睛看着4A纸上打印的几个字。
并购案的详细计划书。
苏维然不是花架子，从来都不是，只是被那个女人伤了之后，从此一蹶不振，否则他也没有能力把君合证券发展到这么大。
“你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他询问邢晓晓的意见。
她放下文件，直击问题中心：“张雍是个棒槌，可是张衡却不是，他不可能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毁于一旦，只要价格合理，他不可能会放弃这次机会，现在看来，只有我们能救下宏兴。”
苏维然点头：“我觉得再压3％的价格，也是可以的。”
“3％，你也太不敢说了，要我直接压5％，有什么好担心的，直接压下去，张衡权衡利弊肯定会考虑的。”
邢晓晓杀伐果决，比苏维然还要狠。
他竖起大拇指，转身离开的时候开口：“案子交给你了，我要回家休息。”
看到苏维然重新振作，她该高兴，可是心里怎么都觉得空落落的。
脑海里陡然闪过那个落寞的身影，邢晓晓这才惊觉，心里空落落的原因，她摇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开，继续后面的一场硬仗。
果然，张衡听到这样低的价格并购他的宏兴，顿时拍桌跳脚，邢晓晓等他发完火，气定神闲再次开口。
几番说辞，张衡终于闭了嘴，签合同的关头，张衡的电话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立刻离开办公室。
十分钟之后，张衡还是没有回来，邢晓晓知道今天肯定签不成合同，这是老板们惯用的手法，关键时刻用电话搪塞。
她也不急，拿着合同离开了宏兴。
发了一条微信给苏维然，告诉他宏兴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看着外面的天空，一架飞机划过。
那是飞往美国的航班么，他在头等舱气定神闲闭目养神么？
邢晓晓的思绪又被拉倒今天早上顾玮琛来告别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被他影响了，还不是一点点。
回到公司，她决定下班。
因为受了某个人的影响，她的工作效率近乎为零。
跟芳芳打过招呼之后，便一个人来到waiting吧，坐在老位置，拿着经常买醉的马丁尼一口气灌了三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