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余手忙脚乱把光盘捡起来,反手就丢到了垃圾桶里。他表情略慌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红着脸解释:“这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不看这个,从来不看!我、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我……”

    那旖侧开头,唇角紧抿:“噢。”

    聂余更急了,眉心紧拧:“我真的没……等等,我想起来了!是上次费晓宇他们带来的!”

    “对,就是他们带来的!”他把手里的光盘一股脑全丢盒子里,跟扔烫手山芋似的,语无伦次,“上次费晓宇和钟杰说要来我家看片,当时我没注意,他俩在客厅偷偷捣鼓了半天,结果还没开始看,费晓宇他妈打电话说有事让他回去,肯定是那时候他们偷偷扔在我家的。”

    那旖双手抱胸,表情淡淡:“你们还一起约看片呢。”

    “……”

    越想解释,越解释不清了。

    聂余捂着额头,一张脸像煮熟的螃蟹,又红又懊恼。

    无论是被那旖看到自己手里拿着不和谐的片,还是费晓宇和钟杰来他家看片,他都洗不清了。

    最关键是,他根本不知道费晓宇他们是要来他家看这个片啊。

    要不是乍地看到几张邪恶的封面图,他是打死也没想到费晓宇胆子这么大,居然把作案未遂的工具偷偷塞到他的海量珍藏片里。

    就他妈,好想打人。

    这简直比疑是看到阳台上晾着的胖次还让人郁闷。

    无话可说,没脸可说。

    聂余偷偷看一眼那旖,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实在分辨不出真实的情绪。

    但肯定不怎么美妙就是了,应该还有点尴尬。

    没有什么能比现在更尴尬的了,就很想原地去世。

    外卖小哥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送来时已经超了二十分钟。

    在外卖小哥叠声的道歉声中,聂余接过外卖,并答应给对方一个五星好评,不会写阴阳怪气的评论,对方才放心离开。

    拎着外卖回客厅,那旖已经在上面垫了一张报纸。

    两份小龙虾,两份烧烤,若干零食瓜果和饮料,还有之前蛋糕店送来的双色蛋糕,摆了满满一茶几。

    雨势未歇,电影计划被意外打断,谁都没有再提找片子的事。

    聂余和那旖一人拿着一根肉串,一脸正直地看着本地新闻台里播放的时事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