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深雪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的灰雾异能,于是她放弃了依靠自己挣扎,而是用灰雾拉扯着自己站了直。
她的膝盖很痛,掌心也有些酸麻,脑袋更是磕在乱步的胸口,现在都有些晕晕乎乎的没缓过来——若非如此她刚刚怎么可能迟钝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跑了那个送外卖的?
怎么着也得解释几句啊。
不管对方信不信,她总得说点可以用的借口。
否则她敢打包票,今天晚上的门卫群里就会流传出有栋小别墅里的小夫妻喜欢搞刺激的传闻。他们绝不敢指名点姓,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听说有户人家”。
而她都如此恍惚了,被她压着的、在下面当垫板的乱步猫猫呢?
不会被压成猫饼了吧?
她的眼中下意识的流露出了担忧,于是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揉还没从缓过来的膝盖,而是朝乱步伸出了手,试图拉猫猫起来。
然后猫猫不仅没有顺着接受她的力道,反而像咸鱼一样翻了个面,然后可怜巴巴又委屈的说,“腿,胸口,都麻了。”
“乱步大人站不起来了。”
明明是在追究她的责任,她却感觉到了他仿佛在撒娇。
黑月晃了晃脑袋。
她觉得自己对猫的滤镜已经开到尽头。
而且她极其的心虚。因为他说了的麻了的位置,都是她手麻脚乱的爬起来的时候刚好压到的地方。
于是她思考了片刻,灰雾缠绕了过去,在底下呈现了一个担架的样子,虽然底下没人托着,它还是顺利的漂了起来。
忽然间就到了半人高的位置的猫猫:……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这个姿势不舒服么?”
好在黑月关注着他,见他好像有些不快乐的模样,主动打探是否她的担架做的太粗糙,又或者软硬度不适。
猫猫别了她一眼,根本没回她。
于是她只能用因为晕眩自己忽然降低八百万的情商努力去猜。
“是底下太空了么?”
她这么说着,又散出了些灰雾,凝聚成了雾气人的样子,它托举着担架,假装自己才是真正的承重脚夫。